徐峥：含蓄比直白更动人

徐峥：含蓄比直白更动人 字体： 小 中 大 分享到： 徐峥：含蓄比直白更动人 2022-01-29 08:37:41 来源：北京青年报

虽然多次以制片人的身份为青年导演的电影保驾护航，但与90后邵合作，还是让Xu zhēng感到惊讶——这么年轻的编剧和导演，能有这么高的完成度，写出了浓浓的海派风格，却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

《爱情神话》于2021年12月24日上映，监制许卓昂携手90后导演兼编剧邵，主演许卓昂、马伊俐、吴越、倪虹洁、周野芒。这被认为是2021年华语电影的一大惊喜。一群海派表演者以幽默生动的群体形象打动观众，为《生命之流》贡献了一个很棒的表演奖。

片中上海人老白(Xu zhēng)自称是专门教老人画画的圣人。老吴()是白的好朋友，谈吐风趣，一生追求浪漫。李小姐，带着女儿的单亲妈妈(马伊俐饰)，老白的前妻(吴越饰)和有钱有闲但丈夫失踪的Gloria(倪虹洁饰)因为老白有了交集。几顿饭下来，老白宫的客厅成了大家的聚集地。三女两男用智慧和幽默来形容各种街头烟火。这群“新中年人”以更加开放、包容、成熟的心态看待爱情和友情。他们各有各的烦恼和不幸，但都没有放弃优雅和浪漫。看完了所有的沧桑，他们看待爱情的时候，多了一层柔情，多了一份理解，多了一个亲近的过程。但对亲人的执着追求和一点点稚气也让观众的笑容多了几分。

作为中国电影界的重量级人物，Xu zhēng以演员、制片人、导演的身份穿梭于作品之间，也乐于扶植新导演。制片方出品的《加班空同居》、《求生欲死的请愿》等不同类型的电影都有不错的表现，其中《求生欲死》实现了票房和口碑的双丰收。谈及参演《爱情神话》的原因，Xu zhēng表示，很多电影都在强调行业感和专业性，但其实生活感很重要。“我认为《爱情神话》是一部生命流动的电影，它准确地捕捉了上海这座特殊的当代、特殊的城市两公里范围内的生活细节。是真正的当代感和都市感，有一种小美在里面。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能够真实展现上海不同层面的城市风情。”

难得遇到一出戏。

对生活有如此真切的感受

剧本《爱情神话》在2020年第一届青年电影展创投电影计划中获得两项大奖，获得拍摄机会。当时评委对该片的评价是:“把现代城市的市井风情写得明明白白，把中年男女写得活灵活现。亲情的背后是平等包容的情感观。”

《爱情神话》的剧本在第一届青年电影展上得到了马特文化的评委和拥有者陈立志的青睐，让Xu zhēng与这部电影结缘。Xu zhēng说:“陈老师带着《爱情神话》的故事来找我，我一看到就觉得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马上就答应做制片人。影片中除了老白和三个女人的感情故事，还有一条老白和老吴的友情线。老吴有一段多年的爱情神话，已经成为朋友圈的传奇。这个神话是真是假，我们不敢完全证实。有人信，有人不信，这个线索的主题让我很感动。”

从戏剧层面来说，Xu zhēng认为《爱情神话》不是一部纯粹的爱情电影，“它是一部文学性和艺术性都很高、很有生活感的上海话电影。”不是用戏剧化的方式来强化人物的命运，而是用生活中的琐事、日常生活、八卦来编织几个人物不同的心理活动。这种心理活动也需要观众非常细腻地去解读。虽然在剧里和我们的拍摄中已经有了，但是你要非常仔细的去品味。"

让Xu zhēng惊喜的是，《爱情神话》并不是因为文学性和艺术性而有“高低贵贱”，而是有着浓厚的烟火气息，大量的生活细节和场景。“除此之外，它和上海这座城市非常友好，包括我们选择的场景，正好和我自己在上海的生活区域重叠，让我感觉很亲切。我觉得难得遇到这么有生活真实感的剧。”

徐哲明对邵的观察能力惊叹不已。“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的导演不是上海人。她刚在上海生活了几年，上海的很多元素都被她非常敏感地捕捉到了。我觉得这也是她的天赋之一。我看剧本的时候觉得这个故事很特别。导演捕捉到了很多我作为上海人忽略的细节。”

虽然邵是90后，但徐志摩称赞她“很有头脑”。“首先，她是一位年轻的文学艺术家，非常温柔，爱好文学、绘画和美术。我觉得她推荐的几个画家都很有意思。她给我看了她选的诗和她选的音乐。我觉得她有自己的品味。”

此外，邵观察人的能力也让Xu zhēng印象深刻:“她观察力很强，善于捕捉生活。她有非常独立的意识，就像电影里的几个女人一样。”

对于爱情神话，邵自己也说:“我不认为女性电影一定要女主角，我也不希望女性被人盯着看。同时，我也不想将男性或女性客体化，他们是掌控自己生活的人。我不想超越自己，也不想神化女性。所以影片会从一个老白人男性视角切入，希望影片能被男性接受。女人更自由，男人才会更放松。女性的自我成长应该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对自己负责。”

拍摄时，Xu zhēng说邵很“护”。“因为她是编剧，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对文字很认真的人。”

方言表演是未来的一个趋势

也是本来就应该有的一种方式。

作为制作人，Xu zhēng对爱情神话的剧本创作做了哪些调整？Xu zhēng称赞剧本本身比较完整，所以他们只是在拍摄时对台词做了一些调整。另外对剧中人物主线做了一些微调，结尾也做了一些处理。

因为对话中用了很多上海话，首先在演员的选择上要求会说上海话。Xu zhēng说，“我觉得选对演员很重要。如果演员说对了，这个角色就完成了一半。我们希望演员能达到你分不清是剧中人物还是他自己的水平。”

然而《爱情神话》并不是一部纯粹的上海话电影。影片中的人物说上海话时经常会加上普通话。土生土长的上海人马伊琍显然是有话语权的。马伊俐在片中饰演李小姐，她说:“其实我们刻意用普通话表达一些话，因为我们拍的是当下时代的上海。从小到大，和同龄人交往的时候，夹杂着普通话和上海话。因为有一些新兴的语言，没有办法用上海话说。我们将用普通话和他们交流。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组合。”

土生土长的上海人Xu zhēng也认同这一观点，“因为有些现代语言已经不能用过去的上海话来承载，有些词可以用上海话说，有些词不能翻译，所以很难开口。所以在一些地方，我们会做一些调整，让语言更加流畅。”

所以现场经常有几个演员逐字逐句的演，修改一些别扭的上海话。Xu zhēng说:“我们每天都在做这种事情。比如片中饰演的‘杂’字，上海话很难讲，相当难发音。发音的时候会觉得是另外两个字。如果‘我不是画家，我是圣人’夹杂两个普通话，我就改成‘我不是画家，冒充馆长’，用上海话。”

Xu zhēng认为用方言表演是未来的趋势。“这不仅是未来的趋势，也是一种本该有的方式。因为我们呈现的是现实生活，方言中蕴含的风土人情会影响整个人的状态。普通话是交流的标准语言，但是当你用方言表演的时候，你的整个表演状态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随着电影行业的深入和普及，我觉得用方言表演电影其实是一种趋势，这说明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更加注重我们表演的质感。”

旧白色是一种背景色。

这条线连接了所有的故事。

除了担任制片人，Xu zhēng还在《爱情神话》中饰演普通上海大叔老白。“我试图用一种更贴近生活的方式来演奏它。除了风格不一样，我以前从来没有把上海话的角色演得这么完整，也从来没有演过这样的故事片。”Xu zhēng把老白这个角色形容为电影的台词。“在影片中，故事基本都是以老白的视角来看的，所以我觉得我是一条线，每个不同的角色都是一颗不同颜色的珠子，被我的线串起来。我不希望老白在表演的时候有太多的特点。我觉得他是底色。就拿我当背景，往里面传。”

Xu zhēng自己的作品也有涉及中年话题的讨论。“不过，我认为这更多的是从男性的立场出发。《爱情神话》里，虽然我是男主角，我看一切都是站在我的角度，但其实我表现出来的是女性的观点和态度。老白很尊重女性。我觉得这是老白很重要的一个特点，让我对这个角色有好感。”

《三个女人的生活》，三个女人都和老白有牵连。吴越的贝贝是老白的前妻。贝贝对老白还有些复杂的幻想，但老白已经走了这一步，老白最喜欢的是李小姐。但由于之前婚姻的不幸，李小姐最终打算和老白“分手”，老白受到重创。倪虹洁饰演的格洛丽亚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女子，她跟着老白学画画。一次酒后见面，他们有了自己的目标。“总之，好像风轻云淡，什么都没发生。但其实有很多尴尬和尴尬，很多事情都不能满足人的愿望。这就是老白过的那种生活。”

在Xu zhēng看来，老白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他看不清自己的人生，也琢磨不透别人。“也就是说，他猜不透别人背后的小心思，所以被困在生活中的各种小遭遇里。表面上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但实际上一切都让他很苦恼。儿子谈朋友没那么顺利，也是美妆博主。前妻来他家，她想追李小姐，被婉拒了。母亲也把他当孩子，想控制他的生活。面对Gloria也是感情复杂。所以，对他最好的人其实是老吴，只是他真正的朋友已经去世了。所以最后我觉得老白还是挺心灰意冷的。好在老白并不是一个特别清醒的人，所以他在抑郁之后还是积极的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老白在片中是个好厨子。Xu zhēng说他这辈子也能做一点，但是没有老白专业。“我吃过老白原型做的饭，非常正宗精致的私房菜，也不能说是家常菜，因为我觉得家常菜太日常了。私房菜还是有点秘籍的，加上自己的一些特殊做法，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还是很高端的，跟他没法比。”

商业片也需要提高门槛。

拓展大家的视野和维度。

爱情神话为成年人呈现了一种放松，用清淡的笔触生动刻画了人际交往中有趣细腻的情感表达，几个性格和态度完全不同的人物形象为大众提供了多种值得品味的现代爱情样本。

爱情神话里的几个女人让人印象深刻，但是Xu zhēng觉得这部电影其实是男女心态非常平等的。“每个人都会有对生活的渴望，但生活十有八九是不快乐的，无论男女都是这样。在片中大家都能快速成长，互相接纳，互相尊重，尊重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立场，包括老白对儿子的接纳。”这种气度让Xu zhēng非常欣赏。他希望年轻观众也能从这部电影中学到一些东西。“当他们到了一定的年龄，他们应该明白生活的不易，生活的可能性和人性的复杂性。其实人是很复杂的，不是一个概念或者一个标签能简单概括的。每个人面对不同的情况都会有不同的面孔。这些面孔可以组合成每一个不同的个体。”

同样，电影市场也需要包容。Xu zhēng表示，观众需要多种类型的商业片，但商业片也需要提高门槛，拓宽人们的视野和维度。“我觉得爱情神话不是一部简单的类型片，但它比现在很多娱乐片里直白的描述要复杂、含蓄。这种含蓄给电影带来了一种美。大众的口味更容易接受直白的东西，但我们必须考虑到，有些观众会更喜欢这种带有一些隐晦描述的含蓄微妙的描述。”

至于类型片的拓展，Xu zhēng认为不能用所谓的文艺片和浪漫片来定义。“我觉得伍迪·艾伦的电影就是伍迪·艾伦的电影，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同样，我认为“爱情神话”就是“爱情神话”。你不能说这是一部喜剧或爱情片。”

至于老吴的《爱情神话》让很多观众“破防”，Xu zhēng觉得有些人就是活在过去，活在曾经有过的那种经历里。“看起来这样的人很惨，但我觉得他们其实挺幸福的，因为他们相信爱情。”

作为老吴的好朋友，老白相信这个“爱情神话”吗？徐峥笑着说:“我不信，一点也不信。”

文/记者张佳供图/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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